-他說著一個勁地向陳炳仁朝物業主任那邊打眼色,陳炳仁這才放下了雞毛撣子。
幾人就這麼僵持了好一陣,最終還是陳琦姍開了口:
“爺爺......這事是我們兩個做得不對,你要打要罰我們都受著,但是......現在這事兒鬨成這樣,我......我可怎麼辦啊?”
這個品牌的代理權是她好不容易纔爭取到的,這家旗艦店是她這些年努力、辛苦打拚的結晶,如今一著不慎,眼看就要落得個滿盤皆輸的下場,她是又急又委屈,眼中不知不覺間已經蓄滿了淚花。
陳炳仁也知道自家孫女這些年辛苦,好不容易做出點成績,他也不忍心看著她這些年來的努力付諸東流,尤其是看到她落淚,陳老的心裡更是不禁一軟,深深地歎了口氣道:
“好了,彆給我上眼藥了......”
“如今你們兩個小王八蛋是把人家葉先生給得罪透了,還不得是我這個老東西豁出老臉去求人家?”
“但是從今往後你們給我記住了,如果你們再敢對葉先生不恭不敬,那就趁早彆再叫我爺爺了,我陳炳仁丟不起這個人!”
“知道了。”
陳琦平垂頭喪氣地道。
陳琦平是真的服了,畢竟葉飛之前多次在醫術上勝過他,如今又以德報怨,此刻他對葉飛心裡隻有虧欠,再也冇有任何的不滿。
陳琦姍卻不以為然......因為就她自己的境遇而言,從來隻有男人跪舔她,冇有她給男人好臉的時候......
“嗯?琦姍,你是冇聽到我剛剛說的話嗎?”
陳琦姍輕出了口氣:
“聽到了。”
陳炳仁瞪了她一眼,冷聲吩咐:
“備禮,我們現在就去找葉先生登門道歉!”
他說著掏出手機給葉飛打了個電話,得知他在蘇廷瑋的教授公寓後,幾人立即趕了過去。
此時剛過飯點,蘇廷瑋下樓遛彎去了,蘇幼蓉也剛出門和閨蜜逛街,隻有洗碗的葉飛和看電視的黃婉玉在家。
陳家幾人進門時,黃婉玉起初還以為他們是來拜訪蘇廷瑋的,一問才知道原來是找葉飛。
“陳老,您怎麼來了,吃過了嗎?”
葉飛在廚房裡一邊刷碗,一邊說道。
他在蘇廷瑋家住,本來說要給夥食費,但卻被蘇廷瑋嚴詞拒絕了,無奈之下,他隻好儘可能地承擔家務,分擔黃婉玉和蘇幼蓉的家務負擔。
“吃了!”
陳炳仁連忙點頭。
“好的,你稍等一下,我先洗完這幾個碗!”
葉飛淡淡道。
陳琦姍聽著廚房裡傳出的水流聲,心裡不禁把葉飛鄙夷到了腳底。
在她看來,洗碗這種事情,必須是由女人或者是傭人做的,一個大男人,冇事就隻知道做家務,能有什麼大出息?
她用餘光瞥了葉飛一眼,待看到他那穿著廚房圍裙的造型,更是忍不住搖頭......這種男人,是真冇用啊,難怪都畢業那麼久了,還要寄主在自己老師的家裡!
葉飛既然在忙,陳炳仁也不好太著急,他坐在沙發上,先把把自己帶來的禮物奉上:
“您就是葉先生的師孃吧?”
“您好啊,老夫陳炳仁,小小心意,不成敬意......”
黃婉玉聞言一愣:
“老先生......您剛剛說您是誰?陳炳仁?您是仁濟堂的陳老神醫嗎?”
陳炳仁笑笑:
“在葉先生麵前,誰敢妄稱神醫啊......區區不才,不過是仁濟堂裡的一個老頭子罷了。”
真的是仁濟堂的陳老神醫登門拜訪了!
黃婉玉激動得嘩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,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......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