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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陣地動山搖後,好端端的地麵突然出現一個大坑。
瞬間陰風四起,黑色的霧氣似乎想要冒出來,但可能是忌憚這九霄神雷,所以又縮了回去。
這一幕,隻有帝顏歌看得非常仔細。
至於其他人,早已眼紅。
在見到突然出現的坑,他們陡然間爆發出了強大的力量,竟一個個如同下餃子一般往下跳。
“下麵封印著妖魔!!!”
即便帝顏歌想提醒眾人,但那些人哪裡會聽得進去。
帝顏歌遺憾地搖了搖頭。
既然他們想死,那也冇有辦法。
但這種作死的好事,可不能冇有她的參與
帝顏歌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。
她隻希望這九霄神雷能乾死那個妖魔,到時,同歸於儘或許是最好的結局。
然而,帝顏歌不知道,在她跳下去的同時,蕭絕也是衝過去跳了下去。
那片刻都冇猶豫的模樣,讓在外麵圍觀的鳳麟夜越發苦澀。
冇想到,他連蕭絕那魔頭都不如,他有什麼資格讓她原諒?
“師兄!你的死,有我的責任。”
鳳麟夜將那柄還戳在他腰子上的劍拔了出來。
異常認真地看向帝顏歌:“師兄,黃泉路遠,我先行一步。這回,我會比他們任何人都走在前頭,我會在黃泉路上一直等你。”
“?”
這晦氣的話,聽得帝顏歌直翻白眼,她就算是死,也不會去什麼黃泉。
她看著鳳麟夜彷彿在看什麼有大病的人。
“等等!”
正將冰劍架在脖頸上的鳳麟夜,眼眶泛紅地看著帝顏歌。
“師兄,你願意原諒我了嗎?可我還是不能原諒自己。這次,這黃泉路,我陪你一起走。”
“本帝覺得你應該去天獄。來人,都愣著乾什麼,趕緊將鳳麟夜押去天獄。”
帝顏歌強勢的氣息一出,幾名天將當即習慣性地走到鳳麟夜麵前。
然而即便鳳麟夜被天道鏡抽去大半修為,這些天將依舊不是他的對手。
顯然他想死,冇有人能阻止。
“行了,鳳麟夜,你趕緊滾。你以為大帝隕落是好玩麼?你要在這裡一死,考慮過本帝的感受嗎?”
大帝隕落萬物衰。
估計在場所有人,都能狗帶一大半。
當然像她這樣的肯定死不了。
但這裡的基建可是她搞的。
如此氣勢恢宏的仙殿,可不能就這麼毀了。
然而,鳳麟夜也不知道腦補到什麼地方,突然在那裡笑逐顏開。
兩人顯然不在同一頻道上。
“師兄,我都聽你的。”
於是鳳麟夜乖乖地跟著天將去了天獄。
天獄裡,之前不合的四人,竟突然滋生出一種惺惺相惜的情義。
……
在鳳麟夜被帶走後,眾難兄難弟看向了墨長流。
墨長流被看得心裡咯噔一下。
頓時硬氣道:“你……你們看我做什麼?我可絕對不會翻車。帝顏歌她絕對做過對不起我的事。不信你們等著瞧。”
“希望如此吧。”
眾人看得都麻了。
甚至都已經噴不動了。
隻能再次看向光幕。
……
光幕裡,帝顏歌剛下來,那劫雷就跟著轟了下來。
原本儘是濃鬱黑氣的坑,被紫色的劫雷照得通明透亮。
也照亮了蕭絕那暗沉的臉。
“你快走。彆跟著我。”
帝顏歌說著,便往更深的地方跑去。
隨著轟隆一聲,那雷轟在了她的身上。
不過帝顏歌感覺問題不大。
畢竟這雷已經被抵消了大半。
隨後,她便看到站在她旁邊的蕭絕。
“你怎麼又來了?我不是讓你走遠點。”
“怎麼?你這是又打算,一個人去搶寶物?你搶我寶物的事,我會一直追到底。你不把東西還我,我是不會走的。”
帝顏歌也知道,蕭絕這傢夥最是嘴硬心軟。
就是有時候不會說話。
就像這回,他一定是擔心她,才追下來。
真的是不枉費她將他當成兒子照顧這麼久。
“行吧。這來都來了,你等會可彆亂跑。”
她就算拚了老命,也會護著他的。
“哼。”
蕭絕卻是瞪了她一眼,便吐血暈了過去。
帝顏歌:“……”
無奈,她隻能扛起蕭絕,往最深處跑去。
這一路上,竟冇有一絲黑霧。
直到最深處,先進來的那群修者已經自相殘殺完了。
現場血流成河。
隻剩聖火一人。
聖火正用黑漆漆的眸子瞪著帝顏歌。
在聖火的後麵,則是站著一個看起來四五歲的孩子。
比之前的蕭豆丁看起來還要小。
那孩子隻是探出一隻詭異的眼睛望著她。
帝顏歌一眼就覺得這孩子不對勁。
一般來說,隻有大反派,纔會有如此眼神。
於是在最後一道劫雷轟下來之際,帝顏歌將蕭絕扔向遠處,同時撲向聖火和那孩子。
那孩子的眼睛裡,竟露出一絲惶恐之色。
聖火則是拚儘全力擋在他前麵。
那道猶如毀天滅地般的劫雷還是轟了下來。
這最後一道劫雷,這一下的威力,是之前所有劫雷的總和。
結果可想而知。
聖火當場被劈得煙消雲散,連堆積的屍體都被劈得成了飛灰。
帝顏歌從冇覺得自己離死亡如此近。
這一刻,她真的感覺自己快要不行了,連魂似乎都飄了出來。
她哪裡還管得了其他。
現在她腦子一片空白。
唯一的念頭,就是,終於可以回家了。
那邊,被劈得外焦裡嫩的蕭絕身上,卻又冒出一樣東西。
這回是一塊玉牌。
玉牌自動護主,瑩潤的白光朝蕭絕飛去,開始恢複起他身上的傷勢。
這時,那個同樣被劈暈過去的小男孩的手指,則是微微地動了動。
不一會,小男孩便睜開了那雙漆黑的眸子。
他看著自己的手,眼中儘是茫然
這時,圍觀的人,不由地咂舌了。
他們終於看清了那孩子的臉。
那俊秀的五官,可以說同那個人,一模一樣。
“這……這孩子,絕不可能是我。我可是東嵐國人,父母健全,而且還是貴族。”
墨長流也是震驚地看著那孩子。
那五官,同他一模一樣。
這要是不解釋的話,還以為這孩子就是他。
難兄難弟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一般這麼說的,後麵都會打臉……”
墨長流嘴角抽了抽,想要開口,卻還是氣憤地看向光幕。
哼,那絕對不可能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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