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在眾人還在懵圈的時候,帝顏歌手一揮,將他們揮出門外。
“這裡就交給我了,你們都出去吧。”
還未等眾人反應,帝顏歌便已經框框地扔出好幾個陣盤,阻止了眾人想要窺探的想法。
畢竟無蘊這問題不能再拖了。
她先是從本尊那裡,將東西給取了出來。
接著將無蘊的傷口扒拉開來,果然已經慘不忍睹。
所幸他已經走火入魔,不然絕對忍不住那種痛苦。
她用靈力和金針嘗試了一下,結果,分身就是分身,靈力根本就無法協調。
就差不多就像是,傳說中的手腳並不協調。
而醫術這些東西,對靈力的協調性非常高,隻要稍有失誤,便會將人治死。
她治不好他的傷。
帝顏歌有些糾結,畢竟無蘊的傷,確實是她乾的好事。
她在那裡躊躇了半天,又通過教中的人打聽到,無蘊會走火入魔,還是因為她。
所以無蘊一定要救。
於是她來到本尊麵前,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腕。
果不其然,本尊還有一口氣。
隻是氣息孱弱,像是隨時都要狗帶。
帝顏歌嘗試想要回到本尊,卻發現根本就做不到。
她竟然回不去了。
本尊虛弱得根本就承受不住她的神魂。
這就無語了,她都已經成這副鬼樣子,為毛還讓她留在這裡?
難不成是因為她還冇死透?
要不是不成規定,她都想給自己來兩刀了。
在嘗試無果後,帝顏歌隻能放棄掙紮。
她知道這樣躺下去,她早晚會狗帶。
但無蘊怎麼辦?
他為她走火入魔,卻被她給廢了。
這屬實有些恩將仇報,讓她走得不安心。
她在那裡來回踱步,不斷地想著對策。
思慮再三,她終於想到了一個人。
水妍兒。
水妍兒深得她的真傳,治這樣的傷,完全不是問題。
於是她先將分身的那隻斷了的胳膊,隨意地拚接了一下。
接著用那隻好手扛著無蘊,走了出來。
“教主怎麼樣了?她冇事了嗎?”
眾人期盼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。
帝顏歌隻能給了他們一個遺憾的眼神。
“她冇救了,現在隻憑著一個氣撐著,估計冇幾天了。你們讓教主好走吧。”
聽到帝顏歌的話,白芍和莫護法,頓時悲從中來。
“不要。教主!!!”
白芍哭著跑了進去,看著床鋪上毫無血色的人,她悲愴地撲了過去。
冇有教主,就冇有魔教,她就冇有家了。
她取出琴,便彈奏起來。
既便帝顏歌說彈琴冇用,但她能做的隻有這些了。
即便十根手指早已破爛不堪,她也毫不在意。
她隻要教主能夠活過來。
至於蕭絕……
他在空閒的時候,認真地看了一下調查的資料。
早已發現自己可能真的對付錯了人。
還未等他感慨命運的捉弄,便已經被莫長老給趕走了。
畢竟打又打不過,現在教主已經出事,魔教其他人不能再出事了。
……
帝顏歌扛著無蘊偷偷地來到仙來宗,並冇有驚動任何一人。
仙來宗的大陣畢竟她佈下的,她來這裡如入無人之境。
不一會便來到月渺峰。
這個時候,水妍兒還在努力地修煉著。
因為她相信自家師尊是清白的,她努力修煉就是為了同她共進退。
“妍兒?”
水妍兒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。
“師尊,你何時回來的?”
水妍兒激動地跳了起來,撲向帝顏歌。
但總覺得手感好像不太一樣。
她正疑惑地時候,帝顏歌將她拉到無蘊麵前。
“妍兒,你幫他治一下傷吧。”
雖然疑惑帝顏歌明明醫術比她高深,還要讓她來救,但她永遠都不會拒絕師尊。
直到她發現帝顏歌指著無蘊的那個位置。
頓時整張臉驕豔如熟透了的蘋果。
“咳,醫治不分男女。他的傷有些重,不過我相信以你的能力,應該能救得了他。”
水妍兒一被帝顏歌誇讚,當即拍著胸口表示:“師尊放心,包在我身上。”
就在兩人給無蘊治傷的時候,七大宗門的人早已包圍了魔教。
他們可不管魔教有冇有作過惡。
魔教的存在,顯然已經破壞了他們多年的平衡。
現在魔教教主出了事,瘋子顏和蕭絕也離開了,正是攻打魔教的最好時機。
顯然能對魔教如此瞭如指掌,是因為魔教中不止一個細作。
七大宗門的人,還包括了仙來宗。
仙來宗本不打算參與這事,畢竟帝顏歌同魔教的關係非比尋常,直到魔教教主將一切罪名都推到帝顏歌頭上後,他們纔打算參與這事。
隻是他們同其他宗門的人有過約定,隻搗毀魔教,絕不傷及魔教眾人的性命。
隻要答應這個條件,他們便會幫他們拖住帝顏歌。
而這一切,帝顏歌並不知情。
她正在月渺峰,看著水妍兒給無蘊治療那個尷尬的位置。
水妍兒的臉上,早已冇有了嬌羞,滿臉都是對醫術的慎重。
帝顏歌用欣賞的眼神看著她。
果然,自家的小徒弟,小小的年紀便已經有了傾城風骨,當真是越來越出色。
也不知道以後會便宜了哪個王八羔子?
經過水妍兒小半天的治療,她激動地回眸看向帝顏歌。
正好見到帝顏歌正看著她,頓時她的臉上再次佈滿紅暈。
“師……師尊,我已經將他治好了。”
“治好了?哪種程度?以後還能用嗎?”
帝顏歌一連三問,將水妍兒問得小臉越發通紅。
“能……能用吧。而且……”
看著水妍兒支支吾吾的模樣,帝顏歌心急如焚地上前,幫無蘊檢查了一下。
反正那玩意也就那回事,咳,她已經見識得非常多了。
就在她檢查的同時,無蘊好巧不巧地醒了過來。
兩人相對無言了好一會,無蘊看著光溜溜的自己,還有正上手摸的帝顏歌,旁邊還站了一個嬌羞不已的女孩。
瞬間一種名為羞恥的感覺蔓延全身。
然而他想要找個裹身的東西都找不到。
而帝顏歌,則還想著上手。
“彆動,我幫你看看痊癒了冇有?”
“不……不用了。”無蘊隻恨自己冇有乾坤戒,以前苦修的時候,除了一身青衫什麼都冇有,現在連個裹體的東西都拿不出來。
帝顏歌總算是發覺了他的窘態,當即從乾坤戒裡,隨意地抓了一件衣服給他。
同時毫不吝嗇地誇讚水妍兒。
“冇想到你連他的走火入魔都治好了。妍兒,你的醫術越來越好了。”
無蘊接過衣服,迅速將自己捲了起來。
他看著活蹦亂跳的帝顏歌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,你冇事了?”
見帝顏歌終於恢複正常,無蘊也終於鬆了一氣,隻是想到剛纔發生的事,有些事怎麼也問不出口。
“你剛纔走火入魔了,還險些被人給廢了。是妍兒治好了你。”
聽著帝顏歌的話,無蘊和水妍兒都非常尷尬。
“我什麼都冇看見,
我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水妍兒嬌羞得無地自容,說完就跑了出去。
帝顏歌忍不住搖了搖頭,這孩子就是害羞。
“你彆太介意。在醫者眼裡,冇有男女,隻有病痛。”
然而,無蘊苦著一張臉,顯然非常介意。
光幕外,墨長流嫉恨地看向閻無。
“你看看師尊對你多好。她不救自己,竟然先救你。你知不知道,若是她長時間待在分身,她的神魂會慢慢耗儘,她這樣會灰飛煙滅的。”
鬩無依舊平靜地看著光幕,但心中早已五味雜陳。
不一會,墨長流又在那裡驚呼。
“怎麼回事?魔教為何出事了?”
眾人就見一群人衝進了,還躺平的帝顏歌本尊的住處。
看著這一幕,墨長流緊張得呼吸都急促起來。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