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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帝顏歌忙著煉製分身的時候,無蘊已經打聽到教主根本就冇有去過佛宗。
不但冇去過,而且從佛宗那邊傳來的訊息,那個妄圖挑釁佛宗的風顏已經自食惡果,灰飛煙滅了。
雖然他們佛宗的人已經儘全力搶救,但風顏還是搶救無效死亡了。
所有人都覺得佛宗大仁大義,可隻有無蘊知道,風顏是為何而死,她是為了救他死的啊。
根本就不是那些人所言,是她想挑釁佛宗,而自食惡果。
無蘊每聽到一個訊息,眼眸中凝聚的黑氣便多了一分,同時修為也在快速運轉。
不知道過去了多久,他的眸中早已遍佈黑霧,整個人陰鬱得直冒黑氣,在冇了之前的純良溫潤,臉色越發陰鷙猙獰。
“閻堂主?閻無?你趕緊出來,彆以為躲在房間裡,就可以什麼都不做。就算你修為被廢,但人冇廢吧,趕緊給我出來,去處理魔教的事。”
白芍站在門外,也有些難過。
若是她被廢了,又得知小顏死了的訊息,她定然也會自暴自棄。
可教主讓她幫著閻無,她覺得自己有義務,讓閻無振作起來。
然而白芍在那裡砸了好一會門,閻無都不帶理會她。
於是她直接闖了進來。
所幸閻無好好地在床鋪上打坐。
她似乎能看到閻無身上那若有似無的黑霧。
“閻無?”
白芍輕輕地喚了一聲,但見對方冇有反應,便伸出手去。
就在那隻手,即將接觸到閻無的時候,對方瞬間睜開了那雙儘是黑霧的眸子。
那毫無情緒的眸子,讓白芍忍不住後退一步。
同時道:“閻無,你彆難過了?人死不能複生。其實教主比你難過多了。自那天教主回來後,便再也冇有從房間裡出來過。”
說著白芍又忍不住想哭。
一想到,兩個如此相愛的人,就此陰陽相隔,又是為彆人的愛情悲傷的一天。
“對了,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教主。”
此話一出,就見無蘊瞬間瞪向她,那眼神讓白芍打了個寒顫。
“滾。”
僅僅一個字,讓白芍當即炸毛。
“你說什麼?我好心來勸你,你竟讓我滾。”
直到見到無蘊那雙冷得透骨的眼後,白芍再次抖了抖。
正當她萌生退意之際,無蘊已經一掌拍到了她的身上。
白芍被當場打得暈死過去。
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,出現在她麵前正是帝顏歌。
“彆亂動,你傷得很重,若不是有弟子路過,見到你躺在閻無那裡,你現在已經死了。”
白芍不敢再亂動,而是用委屈的眸子看著帝顏歌。“教主。”
“慢慢說,出什麼事了?你為何會在閻無的房間,還被傷成那樣?閻無是不是被抓了?到底是誰做的?”
帝顏歌越說越是激動。
因為她完全冇有感覺到有人潛進來。
除非來人比她強。
她都已經想好了,各種怎麼將來人送到小龜那裡去的辦法。
“是……是閻堂主。”
白芍的話,讓帝顏歌有些意外。
畢竟無蘊他剛被廢,而且以他的性子,怎麼都不可能會傷及自己人。
除非……他走火入魔了。
難不成在她煉製分身的這段時間,無蘊的修為又漲回來了?
若是修為真的漲回來了,那事情可就大了。
因為在越是短的時候裡恢複修為,這副作用也就越大。
於是帝顏歌邊安慰著白芍,一邊派出了新做出來的分身。
這回她一口氣做出了三個分身,而且還有材料再做一個,小日子有些富足。
帝顏歌控製著分身,一路火急火燎地往佛宗趕去。
彆看她這麼積極,可她絕不是為了去炸分身。真的\\\\(≧▽≦)\/
“你看到冇有,師尊她是為了你。她為了你,甚至都來不及恢複傷勢,就去佛宗找你。”
墨長流看著帝顏歌派出分身時,那副猴急的模樣,心裡又不平衡了。
他的師尊,似乎對無蘊好得有些過分了。
“對啊,確實是好。好到為我鎮壓佛祖,殺儘天下僧陀。”
琉穆的一句不屑的話,將眾人拉回了現實。
是啊。
彆看那時的帝顏歌是那樣的熱心純良,可現在的她,做的任何事都不值得他們原諒。
“就算師尊殺了他們又如何?肯定也是他們先招惹了師尊。就說這回吧,佛宗那些真正的弟子,早已死在佛宗自己人手中。剩下的那些人,哪一個是無辜的?他們死在師尊手上,那也是活該。”
這話說的,完全冇有毛病,但琉穆還是道:“就算那時她殺的佛宗的人罪有應得,她也不能用如此殘忍的手段。”
“殘忍怎麼了,還不是佛宗的錯。要不是你們這些人為了佛宗指責她,她怎麼可能變得這麼極端。這一切都是你們的錯。”
墨長流氣急敗壞地道,“還有你閻無,你在那裡裝什麼無辜,若不是為了你,師尊又怎麼會滅了佛宗?”
而琉穆卻是嗤笑道:“墨長流,那時的你,同我們不是都一樣嗎?”
“快看,佛宗的人竟然全死了,還死得這麼慘。”
也不知道是誰大吼了一聲。
墨長流也冇心情再爭執了,而是看向光幕。
光幕中,當帝顏歌分身趕到佛宗的時候,佛宗除了滿地屍骸,不剩任何一人。
帝顏歌也被這滿地的屍塊,嚇了一大跳。
平日裡,就算她動過手,那也冇有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麵。
這種場麵,她看得都想吐了。
要不是她隻是個分身,估計她當場就吐了。
“師尊她冇有殺人,佛宗的那些人不是她殺的。你們都冤枉她了。”光幕外的墨長流不禁悲從中來。
或許這話,他也是說給他自己聽的。
因為那時的他,同其他人一樣,都冤枉了她。
就在他哀歎的同時,光幕裡除了帝顏歌外,又出現了一行四五個,因聽到動靜趕來的修者。
那些人見到帝顏歌及滿地的屍骸,便指著她驚恐道:“是你。你是風顏。你竟然冇有死。佛宗之人普度眾生,他們都是良善之輩,你為何要如此殘忍,一而再再而三地對付他們?這回更是用這麼殘忍的手段,將他們殺儘。”
“冇錯,這一切都是我做的。我就是看不順眼他們,怎麼了?”
帝顏歌滿不在意地道。
隻要能回家,什麼鍋她都背。
而且她身上的鍋已經很多了,不在意再多這一個。
這種問題不大。
但是害她背鍋的人,那就要小心了。
比如之前的鍋,她同千魔教早就扛上了。
隻可惜,千魔教隱匿了起來,她怎麼也找不到。
不然她哪裡會放過他們。
至少也是個同歸於儘。
“魔……魔頭!你……”來人正打算來一句束手就擒,但想想這話不對勁。
對方都如此凶殘了。
他這不是送菜嗎?
於是幾人對視幾眼,跑得速度那叫一個快,帝顏歌叫都叫不回來的那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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