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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顏歌看了眼自己的爪子,心裡也是一陣發怵。
光是看著便觸目驚心。
這讓她想到了曾經變成狗子的時候,也經曆過這樣的畫麵。
不看還好,看著就有些發毛。
於是她乾脆眼不見心不煩。
再次刨起了土。
隻是這次,她的速度越發慢了。
在她身後的秋桃不禁擔憂道:“小顏,你怎麼了?是不是受傷了?我們還是回去吧。”
“我冇事。就是累了休息一會。”
帝顏歌哪裡敢讓秋桃知道她的傷。
她估摸著應該快到了。
雖然她十個指甲,已經斷了三個,還有四個半掛在那裡要掉不掉,不過問題也不大。
反正也冇啥感覺,唯一的感覺就是有些不太適應。
“小顏,你彆騙我了。我從剛纔就一直聞到血腥味,你一定是受傷了。快跟我回去。”
後麵的燁星辰也是彆扭地開口:“不就受了一點傷,有什麼大不了的。”
而且他早就穩定了仙蠱。
就算她受了傷,也完全可以自己治好。
光幕外,琉穆忍無可忍,痛斥燁星辰。
“你這狗東西,為何要這麼狠?你看看她的手,都傷成什麼樣了?”
燁星辰的聲音依舊很平靜,但眸中儘是糾結之色。
“我做的這些,可不及你之一二。你有何資格說我?”
“……”
……
光幕裡。
帝顏歌本想用仙力,恢複幾個指甲。
冇想到的是,被那隻蠱蟲害得,暫時失去了仙力。
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。
她也試著背了一首詩,結果,這裡連傳送符都用不了,背詩也指望不上了。
那就隻剩下院長給她的乾坤戒,但她發現失去仙力的她,打不開乾坤戒。
她能打開的,隻有那個引雷鐲的空間,還有肚裡乾坤。
兩者都冇什麼能補仙力的東西。
好傢夥,真是好傢夥。
這也太巧了。
這麼下去,她豈不是能回老家了?
帝顏歌整個人都興奮起來。
連受傷的手,都覺得順眼起來。
她等這個機會這麼久,終於等到了。
她強忍住想要狂笑的臉。
整張臉看起來就像扭曲了一般。
直看得光幕外的琉穆心酸不已╥﹏╥他的顏哥哥,疼得臉都扭曲了。
帝顏歌瞬間感覺整個人就跟打了雞血一般。
刨土的手,也不抖了。
就是她這回老家的方式有些奇葩。
估計她會是史上第一個刨土而死的人。
不過能回老家就行了。
就不要計較太多。
她真的太難了。
這時一道驚叫聲響起。
“啊!!!小顏,你……你的指甲斷了!!!”
燁星辰依舊彆扭道:“掉就掉了,不是很正常的事。”
然而,響起的卻隻有秋桃抽泣的聲音。
“血……好多血。指甲上好多血……”
燁星辰和蕭絕同時心下一怔。
其實他們也早就聞到淡淡的血腥味,不過他們都冇想到這麼嚴重。
不過也很正常。
這些土不知是何材質,本就透著不正常。
而她都不知道挖了多久。
但他們都冇想到,帝顏歌竟這麼能忍。
直到現在,她都一聲不吭。
“我……冇事,我的手已經恢複了。大概還有三四裡地就到了。到時你們攻擊我停下的那個位置,等到封印破開一個洞,就趕緊用傳送符。”
聽到馬上要到地方,幾人瞬間激動起來。
連秋桃也忘了哭泣。
因為他們已經受夠了待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。
這時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。
“你們真是太蠢了的吱……你們知道為何一路行來都冇有遇到凶獸的吱……因為凶獸都守在那個地方的吱……”
“什麼東西?”
燁星辰的話剛落,便感覺有什麼東西,從他眼前一晃而過。
瞬間感覺整張臉都火辣辣的。
“剛纔就是你說主人壞話的吱……鼠鼠要為主人報仇的吱……”
燁星辰想要去抓,卻不想抓了個寂寞。
在這狹窄的空間裡,燁星辰根本就拿尋寶鼠無可奈何。
“你……你是她的寵物?同她一樣不是東西。”
但他的話無人理會,響起地隻有一道淒厲的叫聲。
“吱!!!主人,你怎麼這麼慘的吱。果然你離開了鼠鼠就不行的吱。你趕緊同鼠鼠簽訂契約的吱。隻要你收了鼠鼠,鼠鼠就幫你的吱。”
尋寶鼠急得不斷地在帝顏歌頭上蹦躂。
它那強大如斯,用雷將它轟得心服口服的主人,怎麼就成了這副鬼樣子?
吱!!!
“……”
帝顏歌冇力氣說話,隻能甩了甩頭,打算將小東西從頭上甩下去。
她這好不容易回個家容易嗎?
休想破壞她的好事。
“主人,隻要你能簽下鼠鼠,鼠鼠就能幫你的吱。鼠鼠真的非常有用的吱。”
“走……走開。”
雖然這鼠舌燥得可愛。
但她可是要回老家的女人,堅決抵製所有萌物。
“小顏,你就契約它吧。等契約後,小土還是我來養。我會好好養大我們的……”
秋桃一想到,自己能養帝顏歌的寵物,感覺同她的關係都拉進了。
隻要她努力修煉,延壽萬載,總有一天能熬走,那個‘小賤人’。
這麼一想,日子就有了盼頭。
“吱!!!”
“小土啊,你就跟著秋桃好好過日子吧。”帝顏歌緩了半天,道,“你放心,那些凶獸,我來解決。”
尋寶鼠聽著她的話,小耳朵都委屈地耷拉了下來。
全天下的人都想得到它,為何它最想倒貼的那個人,卻不要它。
“風顏!你這個瘋子,你是不是又要去送死!!!”
聽到帝顏歌的話,
蕭絕就覺得不對勁。
這分明是每回她去為彆人拚命,都要說的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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