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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顏歌見凶冥獸不斷冒黑氣,同時身體也越發透明,頓感不妙。
於是她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。
在那裡不斷地吸食,那些從凶冥獸身上的冒出的黑氣。
她可不管這黑氣是什麼東西。
她隻知道這是從凶冥獸身上冒出來的,反正先吸收了再多。
正在使用秘術跑路的凶冥獸,和正準備結陣抓獸的眾人,看著帝顏歌做的事,顯然都懵圈了。
三長老激動得直顫抖,聲音中也透著哽咽。
“小顏,住手。那些是凶冥獸的本源,若是沾染了那些,你會走火入魔的。”
凶冥獸也是急得嗷嗷直叫。
瘋子,這個人絕對是瘋子。
這是它的本源力量,是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東西。
隻有瘋子和不要命的人,纔會這麼做。
顯然這回,它是遇到真瘋子了。
在三長老的勸阻聲,還有凶冥獸淒厲的叫聲中,帝顏歌將能吸的黑氣全給吸了。
結果,凶冥獸也不敢跑了。
當即打斷了秘術。
畢竟被抓,總比修為全廢的好。
但打斷秘術的代價,便是凶冥獸重傷倒地,很輕易地就被他們給抓了。
至於帝顏歌則是渾身浴血,還在那裡猖狂大笑。
最後,也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。
“小顏!”
三長老抱起帝顏歌,就往他的府邸跑去。
一路上,他邊檢視帝顏歌身上的傷勢。
卻發現,她身上有好幾股能量在糾纏。
尤其是一道紫色的不明能量。
這是……天命詛咒。
三長老麵色蒼白,心裡更是一陣酸楚,喉間似如鯁在喉。
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天命詛咒,那股被她給吸走的黑氣才一直冇有得逞,她纔沒有走火入魔。
但這孩子的命也太苦了。
她才這麼大,卻受了世間無儘的苦楚。
三長老越想越為她不平。
於是口邊的話,脫口而出。
“該死的仙帝,同樣都是你的孩子,你怎麼能……”
話說到一半,三長老便說不下去了,因為他已經對上了帝顏歌興致盎然的黑色眸子。
“什麼孩子?
仙帝還有其他孩子?到底是誰?不會是蕭絕吧。”
帝顏歌人雖然還躺在那裡,但眸中俱是八卦。
若蕭絕真是仙帝的孩子,那就更好辦了。
“不……不是,你彆……彆胡說。”
三長老支支吾吾,甚至不敢直視帝顏歌。
“不是他?那到底是誰?“
帝顏歌剛說完,一口老血實在冇忍住噴了出來。
“小顏。”
三長老急道。
他想到帝顏歌受的傷,還有她受的詛咒。
越想越覺得她可能命不久矣。
於是他頭腦一熱,便將心中最大的秘密脫口而出。
“是你!!!你纔是仙帝的孩子帝顏兒。孩子,你本是仙宮繼承人之一,本該是萬人之上的殿下,但你現在……”
帝顏歌一激動。
這血吐得更狠了。
這是什麼狗血劇情。
接下來,不會是要拉著她,讓她繼承仙宮吧。
等等,好像有哪裡不對。
“那你知道我不是……”男的?
“孩子,你不用說,我都知道。無論你想做什麼,我都支援你,就算你想當這仙宮之主,我也……”
“打住。我可不想當仙宮之主,也不想叫什麼帝顏兒,我叫顏歌。而且我現在這樣挺好的。既然仙帝當年不要我,我也不承認他是我爹。在這世間,我隻有……”
帝顏歌看向三長老,見三長老正用期盼的目光看著她,她不忍再說下去。
因為她知道,自己註定要離開這個世界。
雖然在她心目中,早已將三長老當成爹,但她萬萬不能說出來。
若給了三長老念想,那她離開這個世界,他該有多傷心。
“三長老,我想一個個靜靜。你放心,我可以自行療傷,我已經冇事了。”
三長老的眸子瞬間有些黯然。
但他還是體貼地走了出去。
看著他淒涼的身影,帝顏歌忍不住提醒道:“三長老,仙宮的小殿下早已死了。若是有一天我也離開了,你就把我忘了吧,就當我從來冇有來過仙宮。”
帝顏歌的話剛說罷,三長老便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裡。
帝顏歌見此,便又躺平了。
這回,她總算是為那些同僚報了仇。
但一想到,他們連神魂都冇了,頓時便是眼眸一酸。
就在她哀歎之際,就見她留在尋寶鼠身上的定位符抖了起來。
這是一個雙向定位。
若是鼠子出了什麼事,她這邊的符便會有反應。
看這抖得情況,鼠子應該還好,但有生命危險。
帝顏歌從床上一躍而起,就打算去找它。
卻不想,突然符上多出一道傳訊。
“顏歌,若是你想讓這隻鼠活著,就想辦法將凶冥獸給放了。我隻給你一日。明日此刻之前,我必需見到凶冥獸。”
“蕭絕,你瘋了。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?”
帝顏歌吼完,就想將這句話傳送過去,但對方根本就不接收。
氣得她臉都青了。
於是她果然找上門,結果蕭絕早就不知所蹤。
連她留在尋寶鼠身上的定位也不見了。
想到那隻活潑舌燥的鼠子,帝顏歌心裡是滿滿的愧疚。
因為它救過她好幾次,還給了她各種好東西,可她卻連一次都救不了它。
想到此處,帝顏歌又發了條傳訊給蕭絕。
“蕭絕,希望你說話算話。我放了凶冥獸,你放了鼠子。如若不然,我管你是不是走火入魔,上天入地,定然誅殺你。”
光幕外,眾人在聽到帝顏歌的話後,開始議論紛紛。
“帝尊最喜歡的人不是蕭魔頭嗎?怎麼突然要誅殺他?”
“難道在帝尊心目中尋寶鼠纔是最重要的?其實帝尊愛的其實是一隻鼠?”
“胡說八什麼。帝尊怎麼可能喜歡一隻鼠?帝尊最愛的鐵定是蕭魔頭,所以她才更不想蕭魔頭墮入魔道。我似乎有些明白了,蕭魔頭為何會被鎮壓在荒古之地了。”
“啊???誰來解釋一下(o_o)
“
“正所謂愛之深,責之切。她眼睜睜地看著最愛的人走向極端。若是蕭魔頭一直這樣下去,天道第一個饒不了他。”
“她故意將人鎮壓在荒古之地,她是為了保護他啊。\\\"
眾人各種腦補,頓時便被帝顏歌的深情給感動到了。
琉穆紅著眼眶,看向神座上的帝顏歌。
而神座上的人,則是繼續裝死。
“……”
這些年,她深知謠言的厲害。
若是解釋有用的話,她也不會坐在這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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