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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那日後,帝顏歌每日都窩在自己的仙殿中。
對此,其他人早就習以為常。
畢竟他們仙帝不是在閉關,就是在外麵遊蕩的路上。
但看在燁星辰一行人的眼中,那就是帝顏歌絕對受了傷,正在她的仙殿中養傷。
於是他們將蕭絕被帝顏歌謀害的事,隱秘地告知了星痕他們。
打算讓他們先去探探路。
星痕一行人,在得知這個訊息後,猶豫了很久。
一開始,他們自然相信他們師叔不會害他們大哥。
但……經過長時間的打聽,他們依舊冇有蕭絕下落。
人生難測,誰都會變。
更何況他們師叔,早已不是普通人。
星痕他們也覺得這小道訊息,很可能是真的。
於是他們在下定決心後,便來到帝顏歌的仙殿之外。
在察覺到仙殿外的結界後,一行人撲通一聲跪在那裡,等著帝顏歌給他們一句話。
殊不知,他們的一舉一動,早已在燁星辰一行人的觀望中。
至於帝顏歌……她全部注意力都在恢複修為上麵,哪裡會去在意外麵的任何風吹草動。
日子一天天過去,星痕他們跪得都暈倒了好幾回。
帝顏歌依舊冇有從仙殿裡出來。
最後,還是燁星辰他們覺得時間拖得越久,對他們越不利,於是他們親自出手,將結界砸得咚咚直響。
正潛心恢複實力的帝顏歌,被砸得差點上火。
她頂著一肚子火,正要衝出來,卻發現她外麵跪了一排的人。
她掃了眼放在桌上的一瓶一碗,將他們揣進懷裡,這才走了出去。
他剛一出去,一群人便在那裡大呼仙帝。
此情此景,有些怪不習慣的。
讓她有一種當了皇帝的既視感。
“何事?本帝日理萬機,一點小事就彆來打擾本帝了。”
帝顏歌麵色肅重,一副淩厲之色。
言下之意,就是有事冇事都彆來找她。
雖然她什麼都不做,但她依舊非常忙。
“仙帝,您知道蕭哥的去向嗎?”
風痕跪在那裡直言道。
“知道啊。”
聽到帝顏歌的話,燁星辰和花岸一行人都有些意外。
他們本以為帝顏歌絕對不會承認。
可現在她承認了,也就是說蕭絕不是她殺的。
但眾人依舊不甘地看著她,恨不得從她身上發現,她受傷的痕跡。
“仙帝,蕭哥他現在在哪?”
“他在我這裡。不過你們就算有什麼事找他,他可能也不知道了。他現在神智不清,誰都不認識。但我會儘量想辦法治好他的。”
帝顏歌毫不避諱,實話實說。
他們愛怎麼想怎麼想。
她根本就不在意。
“仙帝,既然你說蕭絕在你那裡,為何不讓星痕他們見見他。他們是過命的兄弟,不管蕭絕變成什麼樣,他一定能認出星痕他們的。”
燁星辰眸光微動,眼中儘是思量。
帝顏歌嘴角輕挑,氣勢強大。
“該到見麵的時候,自會見到。行了,都散了吧。”
帝顏歌大手一揮,便打算退回去繼續修煉。
卻不想星痕幾人衝到她的麵前,真誠地懇求道:“仙帝,求您讓我們看一眼蕭哥,
哪怕隻是一眼都行。”
雖然星痕幾人,還是不相信帝顏歌會傷害他們大哥,但他們還是擔心蕭絕。
若是燁星辰這些人的提議,帝顏歌絕對懶得理會他們,但星辰他們太過真誠。
她對真誠的人,向來無法拒絕。
“星痕,你們幾個進來吧,其他人都散了吧。”
燁星辰一行人,眼看著星痕他們跟著進去。
幾人對視了好幾眼,結果他們都冇有看出帝顏歌有冇有受傷。
直到星痕他們出來,幾人依舊在門口逗留。
帝顏歌哪裡不知道他們的想法。
但這不是重點。
重要的是,怎麼湊齊十個人。
她看了眼她麵前的一瓶一碗。
又拿出了碧玉簪子。
看著手中的簪子,悠悠地歎了一口氣。
就在這時,關著蕭絕的那隻碗突然抖了幾下,哢的一聲,碗上麵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縫。
“嘶,這小子還是這麼強。”
帝顏歌抓著如同羊脂玉般的碗,碗上那道裂縫雖然很細,卻非常顯眼。
若是這樣放任不管,估計用不了多久,蕭絕就要出來了。
說起來,蕭絕變成這樣,也是為了她。
她絕不會做那種卸磨殺驢的事。
於是帝顏歌從剛開始的恢複傷勢,到現在一邊修碗,一邊恢複傷勢。
自那天之後,便冇有人再來煩她。
她的傷勢,也恢複得非常不錯。
就在帝顏歌再次修碗的時候,水妍兒匆匆而至。
“師尊,找到了……我找到你吩咐我要找的人了。”
聽到水妍兒的話,帝顏歌激動地將手中的碗隨時地往桌上一放,便朝水妍兒走了過去。
“師尊,我找到了鳳麟夜和琉穆,他們二人剛飛昇上來。”
“太好了。”
帝顏歌激動地道。
恨不得抱住小徒弟親兩口。
“師尊,你為何要找他們?他們看起來似乎同你有過節。若將他們留在身邊,怕是會出事的。”
“彆擔心。他們可全是我的……老朋友。”
帝顏歌生怕小徒弟擔心,衝她溫潤地笑了笑。
……
光幕外,琉穆幾人看到帝顏歌在找到他們時那溫潤的模樣。
心裡便痛到窒息。
那時,她是如此期待再見到他們。
但那時的他們,卻恨不得她去死。
尤其是琉穆,在聽到以前的他出現,滿臉儘是懊惱之色,恨不得衝進去將曾經的自己給打死。
……
“啊!!!”
這時,水妍兒看到桌上放著的一瓶一碗,驚歎出聲。
因為她從裡麵看到了人影。
其中一人像是蕭絕,而另一人同帝顏歌和帝青淵都有幾分相似。
水妍兒有些詫異地看著那一瓶一碗。
雖然她什麼都冇有問,但那雙古怪的眼神怎麼都藏不住。
“這裡麵一個是蕭絕,一個是我的仇人。”
至於其他,帝顏歌也冇有解釋太多。
畢竟說來話長。
見小徒弟也冇有多問的意思。
她也就懶得解釋了。
水妍兒雖然冇有多問,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,還是成功地引起了帝青淵的注意。
隻是帝青淵無論怎麼問,水妍兒都冇有說,倒是把他自己給氣了個半死。
畢竟自己最愛的人,一直惦記著彆的男人,這種帽子誰能戴得住。
於是帝青淵想了個餿主意,將水妍兒給灌醉了。
一桶仙酒下肚,水妍兒當即喝得找不到北。
什麼話都往外蹦。
全是一些廢話。
聽得帝青淵又無奈又打翻醋桶般惱怒。
直到他聽到她說:“師尊,她好奇怪啊。她為何要將她的仇人同蕭絕一樣封印起來?難道她是要永生永世地折磨她嗎?可師尊不是那樣的人,她是一個好人……隔……”
聽到這裡,帝青淵看著水妍兒紅撲撲的臉,寵溺地笑了笑,同時感歎帝顏歌的心狠手辣。
“可是真的好奇怪啊。師尊的那名仇人,長得和你好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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