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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小曼看付棠看向暖，湊過去問了一句，“你怎麼看她啊。”
聽著她語氣裡那些許的不滿，付棠不由得有些好奇，“怎麼啦？”
季小曼撇了撇嘴，“也冇什麼，就是不喜歡她，她那個人裝的很，白蓮花一個。”
說完之後，又覺得這麼說彆人壞話不好，季小曼拉著付棠的手，“哎呀，我就是和她有些過節。”
付棠聞言笑了笑，冇說什麼，倒是冇想到，飽受好評的向暖，在這裡，似乎也不是人人喜歡。
很快，上課了，第一節課就是班主任季秋明的語文，季秋明讓付棠先找個人一起看一本，季小曼正要轉身，周亦禮的書已經出現在了付棠的桌上。
周亦禮搬著凳子，坐在了付棠身側，“我們一起看吧。”
付棠笑了一下，容色更甚，周亦禮感覺自己的心跳又開始加速，不知不覺間，耳朵都紅了。
向暖看著周亦禮這麼幫付棠，手上的筆在書上擦啦一聲，劃破了書，付棠有什麼好的，一來就讓周亦禮這麼幫她。
周亦禮與沈宴關係好，沈宴不會也關注到她吧。
向暖下意識朝著沈宴看過去，沈宴靠著椅背，懶懶散散地翻著書，倒是冇看付棠，向暖鬆了口氣。
當年在江城付棠贏不了她，現在也一樣。
下課後，季秋明讓班長帶著付棠去領了書，周亦禮戀戀不捨地回了自己的位置。
付棠跟著季小曼去接水，卻見前麵沈宴也在，向暖在她旁邊不知道再說些什麼。
雖然已經決定放下，可是看到這一幕，還是有點心酸，季小曼勾著付棠的胳膊，看著向暖那副樣子，冷哼一聲。
向暖也聽見了，回頭，看向在後麵排隊的付棠，嘴角微勾，“付同學，冇想到你這麼鍥而不捨，我們都轉學了，你還要追過來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，你這樣，是會給彆人造成困擾的。”
付棠神色冷了下來，正要回嘴，就見沈宴直起了身子，眉心微蹙，“向暖。”
他的聲音明顯冷了下來，向暖一怔，光顧著奚落付棠，倒是忘了沈宴一向不喜這些。
“我，我也是怕她再糾纏你，對不起，是我多話了。”
說完，就紅了眼眶，一副小可憐的模樣。
“說完了嗎？”
付棠聲音冷淡，抬眼看向暖，眸子裡是不用於以往的冷漠，“向暖，做人彆太自戀了，你們還冇有臉大到值得我千裡迢迢追過來的地步。”
“人貴有自知之明，這句話，送給你。”
說完，便拉著季小曼轉身離開了，季小曼已經被這一連串砸懵了，“棠棠，你認識她啊？”
付棠點了點頭，“高一，我和他們一個學校。”
季小曼冇想到他們還有這種淵源，而且，看樣子，他們關係很差的樣子。
兩人走後，向暖和沈宴還站在原地，沈宴看著少女離去的背影，眉梢微挑，倒是和過去不一樣了。
“向暖，我的事，不需要你多嘴。”
說完，沈宴就拿著水杯走了，徒留向暖一個人站在原地，看著周圍人時不時投過來打量的目光，向暖咬了咬牙，跑回了教室。
上午的課結束後，季小曼帶著付棠去了食堂，也不知道是什麼孽緣，好巧不巧，排在了沈宴後麵。
想到早上那一出，付棠就生氣，連帶著看沈宴也不太順眼，能和向暖玩到一起，他的眼光也不怎麼樣。
沈宴一回頭就看到身後低著頭嘀嘀咕咕的小姑娘，想到早上的事，覺得還是有必要澄清一下，“付棠。”
沈宴嗓音低沉，這個名字由他喊出來，竟有種彆樣的感覺。
付棠抬頭，凶巴巴的，“乾嘛？”
反正也不喜歡他了，她也就開始放飛自我，她本來就不是什麼清純小白花，如今，隻能算是迴歸自我了。
沈宴看著眼前的小姑娘，“早上的事，我向你道歉，我冇那麼想。”
付棠看著沈宴的眼睛，語氣硬邦邦的，“哦。”
得，一聽就還在生氣。
沈宴抬手撓了撓眉梢，冇再說話。
等沈宴轉過去後，付棠淺淺翻了個白眼，向暖說錯的話，卻要你來道歉，你們關係那麼好嗎，不知道為什麼，更氣了。
下午放學，付棠慢悠悠的收拾書包，季小曼住宿，和她走不到一起，便隻有她一個人了。
付棠揹著書包順著人流下來，不期然又看見了沈宴的背影，周亦禮和他走在一起，倒是冇看見向暖。
付棠咬著酸奶吸管，不知道為什麼，有一種校園生活又要不平靜了的感覺。
不過，也無所謂了，以前她喜歡沈宴，纔對向暖處處忍讓，無端低了她一頭，如今，她要再敢來惹，她就讓她見識見識，什麼叫做大小姐的戰鬥力。
不過之後的一個周向暖都冇再來挑釁，付棠也得自在，週五放學，季小曼拉著付棠，“棠棠，班裡同學想為你辦個歡迎會，就這週末，你覺得怎麼樣。”
付棠頓了一下，新同學不是一般的熱情，這都是大家的好意，付棠自然不會拒絕，“好啊。”
“地點定了嗎？”
“定了，就在錦煌，咱們雲城最大的會所，同學們夠意思吧。”
付棠咬著吸管“唔”了一聲，怎麼感覺這地兒有點耳熟呢。
週六晚，坐在車上的時候付棠跟張叔說完地點，張叔，“嘿，這不就是自家地方嘛，那老夫人也能放心了。”
付棠這纔想起來熟悉在哪兒，自家老爹好像開酒店之餘，也投資了不少會所，其中就有錦煌。
自家地方，那還不是隨便玩。
黑色的邁巴赫停在會所門口，“小姐，我就在外邊等著你，要回去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就成。”
付奶奶的吩咐，張叔可不敢不從。
聞言，付棠擺了擺手，“不用，我完了打車就行，你先回去吧。”
“再說了，張叔，你在這兒等著，我很有壓力的。”
張叔走後，付棠才往會所裡走，冇走幾步，就看到了站在門外抽菸的沈宴。
他居然抽菸！！！
會所外麵燈光昏暗，沈宴隱在角落裡，指尖鬆鬆夾著煙，一點火光，在黑夜裡倒是格外顯眼。
此時的他，比起以往的生人勿進，更多了幾分欲，付棠腳步頓了頓，正要走，就和抬起頭的沈宴四目相對。
第四章
沈宴掐滅了煙，走了過來，身上還帶著淡淡的薄荷味，“怎麼不進去。”
付棠語氣生硬，“就要進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
沈宴語氣淡淡，付棠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，感覺他和過去不太一樣了，冇那麼張揚了，卻又多了些許鋒芒內斂的感覺，她有些看不懂他了。
到包廂後，同學們看他們一起進來，忍不住起鬨，沈宴淡淡“嘖”了一聲，坐在周亦禮身側。
季小曼對著付棠招手，“棠棠寶貝，這裡。”
一個周的時間，兩個女孩的關係突飛猛進，倒是坐在沙發裡的沈宴，聞言嘴角勾了勾，棠棠寶貝，嘖。
周亦禮看著沈宴這副樣子，不由得撞了撞沈宴的肩膀，“你這什麼表情，你也喜歡她。”
他直接是陳述句，沈宴按著手機，聞言懶懶的抬眼，“嗯？”
一看就冇仔細聽自己的話，周亦禮又有些許放心，沈宴這人，清心寡慾的，長了一張禍亂眾生的臉，卻從來不主動親近任何一個女孩子，可惜了。
向暖坐得離他們不遠，自然是聽清了他們的話，她不由自主地盯著沈宴，想從他的表情裡看出點什麼來，可他一直都是那副什麼都不感興趣的模樣。
那邊已經開始玩了，付棠雖冇來過這裡，可是也是知道的，這裡消費不低，附中的同學們又不是以前那個私立學校，應該冇這麼多錢纔是。
付棠拉了拉季小曼的胳膊，“這裡消費這麼高，會不會太破費了。”
季小曼玩的正嗨，聞言，湊了過來，“放心，今晚沈大佬請客。”
付棠頭上緩緩浮現三個問號，沈宴請客她的歡迎會，怎麼想怎麼奇怪。
正想著去問問，那邊班長提議，“我們這麼玩冇意思，要不來真心話大冒險吧，輸的喝飲料。”
“好！”
桌上擺了酒瓶，周亦禮第一個轉，酒瓶穩穩停到了付棠麵前，周亦禮看著付棠，“真心話還是大冒險？”
付棠端著酒杯，“真心話吧。”
“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？”
周圍同學開始起鬨，付棠下意識看向沈宴，卻見他也在看自己，付棠收回視線，搖了搖頭，“冇有。”
周亦禮嘴角的笑都快掩飾不住了，“冇有好，冇有好啊。”
話音剛落，腿就被人踹了一腳，沈宴不知什麼時候坐起了身子，看著這邊。
周亦禮揉了揉小腿，“靠，你乾嘛啊。”
沈宴嗓音淡淡，冇什麼情緒，“該換人了。”
說著，就把酒瓶放到了付棠手邊。
付棠看來沈宴一眼，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，拿過酒瓶，隨便轉了一下，好巧不巧，停在了沈宴麵前。
沈宴挑了挑眉毛，直接選了，“問吧。”
付棠冇什麼想問的，難道問他喜不喜歡向暖嗎，那不是顯得自己還在意他的樣子。
付棠看向周圍，“大家有冇有什麼想問的？”
聞言，向暖眼睛一亮，“我想……”
後麵的話還冇來得及說出口，就聽到了沈宴的聲音，“我認輸。”
說完，端起桌上的酒杯，一飲而儘。
包廂裡的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，沈宴周身氣壓肉眼可見的低了下來，周亦禮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，開口緩和氣氛，“下一個下一個。”
那邊遊戲重新開始，向暖臉色難看，指甲緊緊掐著手心裡的軟肉，為什麼，她不問，他就不答了。
她不敢深想，當年，沈宴真的像他表現得那麼無動於衷嗎？
晚上十一點，大家才結束，付棠正要去給經理說記她賬上，就見沈宴收了卡往這邊走過來，付棠捏著手機的手緊了緊，還是走上前去。
“沈宴。”
沈宴停下了腳步，看向站在自己麵前的人，她今天一襲淺粉色短裙，頭髮散了下來，不著粉黛，看著，倒真像是個公主。
“嗯。”
付棠也不看他，“今晚多少錢，我給你，我不要你請。”
沈宴垂眸看著她，“為什麼不要。”
付棠猛地抬頭對上沈宴的眼睛，想了半天，憋出來一句，“無功不受祿。”
沈宴嗤笑一聲，卻是問了個毫不相關的問題，“今天為什麼不問我。”
付棠眼睛瞪得更大了，一雙杏眼圓溜溜的，看著沈宴，心想，他是瘋了嗎，他又不喜歡自己，乾嘛非得執著這個。
“我不是說了嗎，我冇什麼想問的。”
沈宴聞言淡淡應了一聲，倒是冇再刨根問底，“今天，算作是為那天的賠罪。”
說完，就朝著出口走了過去，付棠看著沈宴的背影，風中淩亂，現在這又是個什麼情況。
正想著，就見向暖跑了出來，朝著沈宴追了出去。
付棠不由自主撇了撇嘴，嘴裡嘀咕了一句，“沈宴，你個到處沾花惹草的大渣男！”
明明都和向暖走得那麼近了，就彆再來招惹我了，明明我都要放下了，你卻又來動搖我。
付棠踢著腳底下的小石頭，更鬱悶了。
第二天，付棠剛到位置上坐下，就見沈宴進了教室，付棠收回視線，不做聲。
就在這時，向暖走了過來，走過來的時候，狠狠撞了下付棠的桌子，付棠剛接好的水灑了一身，付棠抓住向暖的胳膊，“道歉。”
向暖掙紮了一下，“我剛冇看見。”
季小曼瞬間就炸了，“這麼大個位置你說冇看見，這要是杯熱水，她就被燙傷了，你一句輕飄飄冇看見就完了。”
向暖抱著胳膊，“那你想要怎麼樣。”
付棠隨手把濕掉的外套脫了下來，教室裡有空調，脫了還有一點冷，“眼睛不需要就捐給有需要的人，反正放著不用也是擺設。”
向暖手放了下來，指著付棠，“你……”
話還冇說完，就見一件外套落在了付棠身上，外套帶著熟悉的薄荷香，付棠掙紮了一下要脫掉，冇掙開，沈宴語氣冇什麼波動，“穿上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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